他给她擦了一把脸，收拾一番，又将被子盖好。

“严姐，别勉强自己，”朱莉也心疼她，“要不婚礼延期……”

“跟我回警局认尸。”祁雪纯冷冰冰说。

她刚才的威胁是纸老虎，她根本不想把事情闹大，那样只会影响她和秦乐达到目的。

“给白唐打电话。”她听到程奕鸣的声音响起。

楼梯的墙壁上，红色油漆写着“还钱”“偿命”等刺眼的大字，油漆随着字的笔画淌下来，像极了鲜血流淌的印记。

当机会再来来临时，她索性冲上前，大声质问：“白队，你们不是来走访，怎么在这里约会了？”

祁先生耸肩摊手，“我来这里没十次也八次了，闭着眼睛也能找着，但这种事吧，我只能跟熟悉的人说，不然程奕鸣也会不高兴啊。”

“你快给他们打电话。”祁雪纯又说。

“作案现场应该在上游，受害人被水流冲下，碰上寒冬河面结冰，暂时停留在这里。”

“祁总舍得女儿去吃这个苦啊……”

“咣当！”自尊被刺痛的爸爸又摔东西了。

祁雪纯说了，“下周程家要举办一个家庭会议，请了学长过去。”

他的确有心保护严妍，但有些东西是无孔不入的。

贾小姐从昏暗处走出来，死死盯着程申儿身后的男人，“他是被人派过来杀严妍的。”

他才发现她今天一点没化妆，皮肤是惯常的白腻细滑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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